他还看见他们一起回了家。
十八楼的窗户里在夜色中亮起灯,灯光温暖明亮,顾言仰起头,跟之前每一次他晚归回家时,家里亮起的亮度一致,可如今这盏灯,已经不是为他而亮了。
十点。
十八楼的灯一盏盏熄灭,最后一盏在主卧的位置。
顾言在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,北美这个时候还是寒冬,他穿着单薄的衬衣,他却觉得冬日严寒,半分比不上自己已经冻死过去的心。
他们在楼上做什么?
别扯了。
新婚夫妻,夜深人静还能做什么?
顾言红着眼睛,想起冷如雪主动的那一夜。
她捆绑着他的四肢,红着眼睛,一张脸羞怯的几乎滴血,很轻,又很柔的跟他说:“我会轻轻的,你别怕。”
他一个大男人,她居然跟他说:别怕。
她没经验,什么都是生涩的,他有点疼。
她始终在观察他的表情,察觉他疼了,顾不上自己的体验也不好,她也痛,还是俯下身,轻柔的说:“第一次,都会这样,我……看了片子,说男人喜欢这样,你……”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