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吹来,我打了个寒噤,却觉这外面的血腥味似乎比那躺着具尸体的华美宫殿更浓郁,胸口更觉翻涌得厉害,低头便干呕了一声。
司徒永凝眸,垂头问:“怎么了?”
我深吸一口气,答道:“没事,只是忽然觉得……也许我们从出世起就注定了得卷在这个令人作呕的怪圈里。”
他静默片刻,说道:“我本可逃开,可是为了一个人,我自己走进来了。等我想逃时,已经逃不开了!”
“为了……谁?”
他盯着我,然后淡淡地笑了笑,“还能为谁,当然是……华曦。被父皇召入北都封作晋王时,我本想先做个闲散王爷,待有了机会即刻逃之夭夭,谁晓得一眼看见她,忽然就心动了,——我原以为我只会为子牙山上欺负我的小师姐心动。”
我盯着他在秋风下俊秀却萧索的清瘦面庞,一时也不晓得该不该信他,只得道:“贤妃性情温顺贤良,的确配得过皇上宠爱。”
他便握了我手腕,柔声道:“我在意的人,想来你也会另眼相待。晚晚,她们母女……已经什么都没有了!”
原来是怕我以端木华曦或端木皇后不利。